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横沟正史:百亿遗产杀人事件(寻找三首塔2)

阅读量:3878388 2019-10-28




“这个嘛!好像很少。”
    “最近呢?这附近不是还有一间‘鹤之汤’温泉旅馆吗?从都市来的人会去那里住吗?”
    堀井敬三不断地向清子探问,想要打听古坂史郎和他那些狐群狗党的情况。他猜想古坂史郎一发现“三首塔”的照片不见了的时候,一定会预先来这里“布局”。
    “最近没听说有从都市或城镇来的客人。”
    “哦,我想从明天开始去那一带写生,那个地方只要一架起画架,说不定会有很多人围在旁边看。嘿!真是不好意思,我的绘画技巧很差,竟然还敢大言不惭。”
    “古桥先生,你已经知道作画的地方了吗?”
    “刚才我和我太太去散步,看见一座奇怪的塔楼,那是什么地方呀?”
    “哦!那是莲华供养塔。”
    “莲华供养塔!我想去那座塔后面的山丘画画,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家骂?”
    “不会被人骂的。”
    “有没有人住在那座塔里面?”
    “有一个五十五、六岁,叫做法然的和尚住在里面,他原本还有一个年轻的弟子,但是在一年前便不知去向了。”
    堀井敬三聚精会神地听清子说话。
    “那座塔有一段不为人知的传闻。以前那个地方是刑场,对面就是川崎的小城镇,由于现在已经没有铁路经过,因此街景荒凉、人烟稀少。以前这里是御城的工商业集中地区,据说相当繁荣呢!”
    “到了明治时期,前面一点的鸟之巢山蕴含银矿,投机客蜂拥而至,曾经风光一时。之后,‘银山梦’破灭了,铁路也被拆掉,那里就越来越萧条,现在只剩下曾经是刑场的莲华供养塔。”
    “到了昭和年代,一位不名人士出钱在那里盖了供养培,因而分配到一块相当广大的田地作为塔楼的经济来源。战后由于农地改革,那片宽广的田地被某位人士夺走。”
    “不过,法然和尚也不是省油的灯,供养塔的一切都由法然和尚全权负责;大约一年前,年轻的弟子逃离之后,法然和尚便与世隔绝。你去那里写生没有关系,但是不要惹到法然和尚,因为他是一个性情乖戾的老家伙。”
    清子不问自答地说了一大堆,堀井敬三似乎从中掌握了一些“三首塔”的近况。
    法然和尚
    以上是三个月来在我周遭发生各种巨变,截至“莲华供养塔”出现的所有经过情形,我利用空档的时间,将事件持续记录下来,然后在“鹭之汤”旅店作总整理。
    当时我就有预感“三首塔”会有事情发生,我尽可能以告自的方式,将发生在我宫本音祢身上的不幸,以及我如何艰辛地从颠沛流离的道路上重新站起来的心路历程,真实地公诸于世。
    原本我不打算再写日后所发生的事情。如果再写下去,对我实在是一项残酷的考验,而逼我步向残酷深渊的人,正是金田一耕助先生。
    金田一耕助先生告诉我:
    “好不容易已经写到这个阶段,没有理由半途而废。而且你这样做,对堀井先生不会感到内疚吗?”
    经他这样一说,我也觉得不无道理。
    为了对我原先的不明事理表示歉意,我决定将这篇纪录写到最后的篇章——“尾声”为止,因此我强打起精神,继续写下后来的经过。
    我们到达“鹭之汤”的隔天,很幸运地,天气非常晴朗,堀井敬三一大早就带着画架、画布外出。
    “老婆,对不起。你可不可以帮我送个便当来呀?今天的天气非常暖和,我们在草原上一起吃便当好吗?”
    “好啊!我要把便当送去哪里给你呢?”
    因为清子在我旁边,我也用不流利的大阪腔调回问他。
    “啊!我会在莲华供养塔的附近写生。清子,不好意思,到时候可不可以麻烦你带我太太来找我?”
    “好啊!没问题。中午我会陪你太太去找你。”
    “那就拜托你了。”
    堀井敬三出去之后,我关在房间里继续写“小说”,为了避开充满好奇心且敏锐的清子,我同时开始着手“遗书”的整理工作。
    十一点多的时候,清子带着便当来邀我,我匆匆将稿纸塞进皮箱内,锁上房门一起和她外出。
    一路上,清子不厌其烦地询问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,新生代画家与女性作家的结合,大大地撩起清子的好奇心。
    对于她的各种问题,我必须尽量动不动就表现出害羞的神情,除了回答“是”或“不是”之外,我很少说其他的话,因为我担心自己的大阪腔会露出破绽。
    一到达昨天和堀井敬三两人来过的黄昏岭,清子告诉我:
    “啊!古桥先生果然在那里。”
    堀井敬三在距离“三首塔”大约一百公尺的地方架起画架,神态悠闲地挥洒着手中的彩笔。
    他的旁边站着一位身穿黑衣、头上绑着头巾、手里拿着拐杖的和尚。
    “那个人是谁?是法然师父吗?”“没错,他就是法然师父。既然他也在场,那么我要先回去了。”
    “嘿!怎么回事?”
    “我曾经惹毛过他。太太,便当就交给你了。”
    清子把便当塞给我便匆忙离开,留下我一个人独自往堀井敬三的方向走去。
    当我愈来愈靠近时,他们听到脚步声,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。
    “是达子呀!辛苦你了,清子为什么没有跟你一块儿来?”
    “哈哈,那女人大概是被我吓到了吧!”
    “对了,达子,这位是法然师父。师父,这是我刚刚跟你提到的内人——达子。”
    “幸会。”
    法然和尚这个“老不休”目不转睛地看着低头的我。
    “古桥夫人长得非常漂亮呢!难怪你先生一直对你赞不绝口。哎呀!我真是太失礼了,我是法然……”
    法然和尚光滑细嫩的皮肤与他的年龄不成正比,一绺白髯长至胸前,头巾包裹着剃得光亮的头。
    “啊!对不起、对不起。古桥太太,你丈夫很会画画,他的画应该很卖钱吧!”
    法然和尚的话使站在堀井敬三身后出神望着画布的我,不禁深深地呼了口气。
    只见画布上“三首塔”的草图已经快要完成了。
    (我从不知道他除了会讲流利的大阪方言之外,居然还会画画!)
    恐怖的头颅
    我越来越不了解堀井敬三这个人了。
    自从那天以后,他几乎每天都前往“三首塔”附近作画。随着日落西山,眼看着画布上尤多利罗(1883-1955,MauriceUtrillo法国的画家)风格的沉静风景完成时,我总是难以遏止内心的骚动、澎湃。
    “亲爱的,你学过绘画吗?”
    来到此地约莫过了两个礼拜,在某一夜的枕边私语时刻,我忍不住探问道。
    “没有,也不能说是学过啦!小时候我就喜欢画画,曾经有一阵子很想去学绘画而已。”
    “你喜欢尤多利罗的画作吗?”
    “啊哈哈!你看出来了吗?我并非特别喜欢尤多利罗的作品,不过只要我一画寒冬萧瑟的风景,就成了尤多利罗;一画夏天的焰红景致,却又变成梵谷。哈哈哈!就是这样喽!音祢,你的小说进行得怎样了?”
    “我的小说暂时告一段落,不晓得将来会有什么发展?”
    “嗯,依我看来,接下来将会有重大的发展。”
    堀井敬三一脸正经、严肃地说完后,忽然想起一件事,接着又说:
    “对了、对了!音祢,法然师父说要让我看看‘三首塔’,还要我带你一起去,你要不要去看看?”
    我听了,不由得心惊胆跳。
    “终于到了进入三首塔的时刻……”
    “唉!那个老家伙真难搞定,我花了两星期的时间讨好他。”
    “亲爱的,你知道锦缎的模样吗?”
    “我不知道,所以你要尽量讨好法然师父,让我可以自由进出‘三首塔’好吗?”
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“实在是太妙了!我试探过法然师父的口风,古坂史郎似乎没有采取任何行动,那张照片明明已经不见了,难道古坂史郎那家伙还没有发现吗?”
    “你认为古坂史郎一发现照片不见了,一定会来这里布局,并且采取行动吗?”
    “那还用说!我们对古坂史郎那小子千万不能等闲视之,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!”
    “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呢?应该不是佐竹家的一员吧!他为什么会有‘三首塔’的照片呢?”
    “别想那么多了,进去塔内看看不就可以明白了,现在暂时保留答案吧!”
    隔天中午过后,我随着堀井敬三来到“三首塔”,在塔外等候的法然和尚和平常一样包裹着头巾。
    连续几日晴朗的天气,这一天骤然急转直下,阴霾的天空中,透着寒冷彻骨的萧条气息。
    “法然师父,你不冷吗?”
    “真的已经好久没有人来这里了。夫人,欢迎光临,我来带路。”
    自二次大战结束后,塔内就年久失修,到处飘散着陈旧破败的古味。由于塔内采光不佳,加上阴郁的天空,更显得恐怖、阴森。
    “是不是看不见?请等一下,我去提灯来。”
    法然和尚住在塔里内侧的房间。不一会儿,他拿着一盏古式的烛台走过来。
    “啊哈哈!我们好像是来参观古塔的观光客一般,有一股探险的气氛喔!”
    “先生、夫人,请往这边走。我先从主殿开始介绍。”
    我和堀井敬三脱掉鞋子、步上殿堂,一股刺痛的冰冷瞬间穿过脚底,扩散至全身。
    我们走过台阶式的走廊,来到一间大约十二叠、铺着榻榻米的房间,房内有一面细格子窗,烛光正一闪一闪地亮着。
    “里面就是主殿了,两位施主知不知道主殿内供奉着三颗头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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