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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朗普说美国和古罗马有渊源,真的不全是脑补!

阅读量:3624236 2019-10-21


特朗普10月16日在白宫接待意大利总统塞尔焦·马塔雷拉(Sergio Mattarella)并召开新闻发布会。期间,他再次“语惊四座”,称美国与意大利之间的渊源可以追溯数千年到古罗马时代。

 
然后,果不其然,他又开始被疯狂吐槽了。
 
很多人开始用一位女翻译的表情包来表达自己的心情:

 
总结下来就是:
你特么在逗我?


 
不过,这次网友们可能真是冤枉我们建国同志了。
 
特朗普原话其实说的是“美国和意大利因为共同的文化和政治遗产而紧密相连,渊源可以追溯数千年到古罗马时代。”
 
这里的“可以追溯到数千年前的古罗马时期”,修饰的其实是“双方共同的文化和政治传承”,而并不是开头的“美国和意大利”。

 
而且他的这种观点,可能还真有点道理。
 
怎么说呢?
 
来看看今天余亮老师为我们推荐的这本《龙与鹰的帝国》,你可能就会懂了。
点击下方图片观看今天的视频
▼ 

 
余老师本期节目内容全文整理如下:
 
我们讲历史,是为了回答今天,但绝不是要拿今天人的眼睛去看待历史。比如跑到古代去找哪里有自由民主,哪里有法制,不是这样。
 
我们不要认为现代人一定比古代人先进,古代人身上经常有一种现代人缺乏的气质,比如面对挫败,百折不挠、披荆斩棘、永恒斗争,但又不是说一味地野蛮、好斗。古人具有一种审慎的精神,面对命运,审慎地权衡什么时候该奋斗,什么时候该宽容。
 
我们讲罗马的历史,也是为了回答今天我们怎么面对这个世界上的新的罗马帝国。关于罗马,关于中国的秦朝、汉朝相关的书籍非常的多,今天我要选的这本《龙与鹰的帝国》,它很有特点。

《龙与鹰的帝国》,龙当然是指中国,鹰指罗马。
 
第一个特点,它把罗马和中国,东西两个帝国放在一起比较。在这本书的最后,它甚至问出了一句,它说:当罗马帝国崩溃的时候,古人都感叹,罗马没有了。但是他们有没有预见到,今天,几千年后,新的罗马帝国,美国将要面对中国的崛起。
 
这本书的第二个特点在于这本很有气势的历史著作,它的作者是一位女性的物理学家,欧阳莹之女士,出生在上海,小时候和父亲去了香港,然后到美国留学,做了物理学教授。但是她对于祖国的历史和中国的复兴一直念念不忘,她很想写一本书,想要告诉我们一些什么,因为生活在两地见得多。

 
这位作者其实写过好几本科学的、工程学的著作。所以她其实是一位女性的工业党,以后我也会介绍她写的科学著作。
 
她的这本《龙与鹰的帝国》,她一上来就讲,“帝国”这个词在现代人看来已经不是一个好词了,比如“帝国主义”这是骂人的。但是在古代帝国是一个中性的概念。
 
帝国经常能够提供秩序,不像小国永远互相杀伐,生灵涂炭。在现代,随着美国入侵伊拉克,帝国的概念又受到学者们的关注。有学者统计了一下,人类从古至今,称得上帝国的一共也就七十个,美国第六十八个,中国被看作第六十九个,欧盟想做第七十个,一直没有做成。
 
这七十个帝国当中大部分碌碌无为,有十来个非常的辉煌,罗马和中国的秦汉都算得上。

罗马帝国自称神授,神的旨意;中国的王朝自称天命,都有自己的历史责任感。这两个国家很有意思,当它们在世的时候互相都没有遇到,彼此活在对方的梦中,或者说活在平行世界里。
 
我们看一下地图很有意思,我们感觉里,一直觉得罗马是一个南方城市,地中海沿岸的温暖的城市。其实你看地球仪,它的纬度和我们大东北的沈阳是差不多的。
 
但是因为它是地中海气候比较温暖,夏季干燥少雨,这种气候非常适合人穿着一个袍子,晃着个膀子在广场上游来荡去,所以它影响了罗马的公民政治,喜欢在广场上辩论。罗马人很喜欢东方来的丝绸,但是丝绸都是通过中间的帕提亚帝国、安息帝国转运的,所以它就猜测丝绸是长在树上的,是从树上摘下来的果子。
 
东方的汉朝也去寻找过罗马,东汉的时候派大使甘英往西边走,但是走到了波斯湾的时候,面对汪洋大海,他踌躇了,他犹豫了,他回来了。可惜他少了一点冒险精神。

 
这本书还隐藏了两个很有意思的线索。第一个线索,欧阳老师不断地在破除一些双重标准。比如说关于中西二元对立,比如好像希腊、罗马就是自由民主决定一切,汉朝好像就是仁者无敌。她说都不是,她要辨析这个背后的原因。
 
她特别喜欢破除表面文章,以她科学家的和工业党的这种理性来去芜存菁,她特别强调实干精神和空谈精神的这样一个永远的博弈。因为旧势力和旧思想永远都不会离开,它们一直在那里,需要我们不停地去斗争。
 
我们先讲两大帝国的崛起。这些文明能够崛起都有一些共通之处,首先他们都比较勇敢,对吧?罗马人的能征善战,我们就不多说了。

 
我们说秦国,秦国怎么来的?因为西周的王室受到少数民族的打击,西周变成了东周,但是西边还是留下了看守势力。当时诸侯都不愿意留下来,只有秦国愿意留下的,所以才有了秦,一直在艰苦的地带坚守和游牧民族不停地打仗。
 
除了勇武,文明要扩大,不能光靠勇武,还要宽容。有意思的地方来了,欧阳老师认为,古代罗马在它的早期,还有秦汉他们的宽容程度,尤其是种族宽容程度,远远超过1960年代以前的美国。
 
也就是说马丁·路德·金说我有一个梦想(那个时代),其实在古罗马,古代的秦汉早就实现了,比如比秦汉更早的周王室。周王室怎么起家的?依靠姜子牙的帮助,对吧?
 
姜姓其实是羌族,羌字的一个变体,也就是说那时候的汉族,当然那时候还不叫汉族,和羌人是互相合作的。罗马也是这样,罗马每征服一个地方,也给予他们一定的公民权,只要他们和自己合作。

 
那相比较而言,一向有美名的希腊在这方面做得特别不好,希腊人是特别不宽容。希腊城邦互相打仗的时候,非常残酷,雅典征服米洛斯,亚历山大征服希腊的时候,比如消灭底比斯,男人全部杀掉,妇女、小孩全部卖掉,都是同胞。
 
希腊的哲学家都是公民,但是他们的公民权限制特别严格,父母双方都必须是公民,有一方不是,对不起,你就被开除出公民。罗马不是这样,中国的周王室、秦汉都不是这样。
 
汉武帝后来去世的时候,托孤给四个大臣,其中有一位就是匈奴的王子叫金日磾,金日磾这三个字我一般念成“今日蛋”,这个可以作为花絮。

 
随着扩张,它们都要解决规模扩大引起的问题。这时候我们就看到了欧阳老师作为科学家的一面,她拿出了规模科学,这和我们一般的政治学谈问题不一样。
 
什么叫规模?举一个小例子,我们知道蚂蚁非常坚强,对吧?蚂蚁腿特别细,但是它能举得动自己好几倍重量的东西。有人说把蚂蚁放大多好呀,美国科幻漫画里就有幻想这种超人。
 
但是问题来了,蚂蚁放大是不行的,大象腿就必须特别粗,为什么呢?规模科学告诉我们,当你规模扩大的时候,你的体积重量是按三次方增加的,但是你的强度,比如你的腿强度是跟你的截面积有关,截面积是按照平方来扩大的,所以你强度增加的速度远远赶不上你的体积重量的速度。
 
所以大的生物也好,大的组织也好,它的规律和小的生物是不一样的。在政治上,我们不要老是去迷恋那些希腊的城邦国家,什么雅典、斯巴达,也不要迷恋新加坡模式,大国就是有大国的科学在里面,我们要去尊重规模的科学去研究它,而不是老是幻想回到小国寡民。

 
那罗马和中国为了应对规模扩张都有各自的办法。罗马早期采用的叫做“双层辐辏模式”。辐辏就是指圆,每征服一个地方,继续让你统治,你是一个小的同心圆,每征服一个地方就多一个同心圆,所有的这些同心圆必须以我罗马为最中央的同心圆。
 
我不直接统治你,但是你们这些同心圆要向我交税,就把你包容进来,你跟我一起去打仗,得的钱也分你一部分,它不像希腊,希腊永远城邦之间互相排斥。

中国周王室因为比商朝和夏朝规模都扩大,它采取的这种封建分封制,欧阳给了它一个科学的名称叫做“分形模式”。几何学上的分形什么概念?就是每一个局部永远都在复制总体,你看到每一个局部就像看到了总体。
 
有一个很显著的例子,大家爱吃的花菜,你把花菜上面掰一小块下来,放大了,看上去还是一颗花菜,这就叫分形。所以周王室它的分形原理是把我家庭的模式不停地扩大下去,诸侯分封出去,你和我有一样的一套结构,你有你自己的财务,有自己的军队,但是你必须像儿子孝敬父亲一样孝敬我。它把父子关系,家庭关系复制到国家当中,不断地扩大。

但是这两种模式只能应付一时,越来越遇到自己的问题。比如罗马随着扩张,经济学上的叫“边际报酬递减规律”出现了,扩张带来的油水抵不上我扩张带来的成本。
 
所以罗马作为应对,他在政治上加强了集权,也是经过了内战,终于有了皇帝。在对领土的统治上,他放弃了以前的委任统治,放弃了双层辐辏模式,而是建立了行省制度,直接委派总督去统治。
 

更有意思的是中国,中国这时候法家出场了,什么是法家?我们有一些知识分子有成见,批评法家是为了君主专制服务的,残酷、没有人情。而儒家是为老百姓说话的。
欧阳老师就说了,荒谬,不是这样的。她说法家其实是想用一种理性的办法来应对规模扩大带来的问题。比如用数字你用十进制的,我用二进制的,他用十六进制的,你这数字摆到一起就不能通用,到底哪个大哪个小?法家要建立一套这样的理性的规律,让所有人可以参照它来运行。
 
法家在政治体制上创建了官僚制,根据功能来设置岗位,而不是像贵族根据身份来设置岗位,我是根据我需要什么功能,需要财务,需要行政,就像我们学校一样。

 
它其实触犯了儒生,觉得你怎么能不讲等级呢?你怎么能搞这种平等呢?当然法家运作的时候有他的问题,有残酷的一面,但是欧阳老师反对儒生那种,就一概的否认。
 
所以罗马和中国在改革的过程中都形成了自己的制度文化。罗马是披着自由和法制外衣的铁血强权,以牙还牙,暴力。罗马形成了一个不光是自由外衣,它还形成了共和和帝制的一个博弈。罗马的皇帝一定在表面上要尊重共和。
 
但我这个话不是在批评他们,而是说这两样事物要互相支撑。多年以后,罗马因为放弃了这一点,走向了毁灭。而中国方面就形成了一种叫外儒内法的制度文化。儒家要用人情、礼仪来遮掩这背后的理性、法制。
 
这都是一个新旧势力斗争的妥协的结果,它虽然行之有效,但是还是带来了很多的扭曲。

 
那这两个国家的统治都是各有千秋,欧阳老师特别反对双重标准。她说你看罗马人修了那么多路,就被称赞为“工程奇迹”。秦始皇爱修路,就被后世的儒生批评为“劳民伤财、暴力、专制”。
 
同样,罗马人特别爱向皇帝喊万岁,他们会宣誓,我的子子孙孙都忠于你。这被西方学者看作皇帝是得到人民的认可的,是体现了他们民主的一面。中国的臣子喊万岁,那就要被批判为被洗脑了,被批判为奴才。

那他们的统治各有千秋,欧阳老师通过对比发现,汉朝官员的工资要比罗马人少得多,只是他们的十分之一,双方的官员规模差不多。秦汉的官员的特点,每个地方官员他都要关心农桑,关心稼穑,关心经济,也关心教育。有点像我们今天讲的公司型政府,它参与到地方的发展当中。
 
罗马不是,罗马的总督到处巡回巡查,开设巡回法庭,你们有什么事情争端,争端不下,就到我这里来起诉,其他事我不管。这倒是罗马的那种所谓的法制、契约,通过这个来避免那种单纯靠人际关系会导致的模糊的问题。

 
不管怎么样,罗马和秦汉的这些制度,你说它虚伪也好,它起到了效果,增加了效率,稳定了统治。但是新的制度总是在和旧的思想制度博弈当中前进的,它不断地遇到阻力,危险也埋下了。
 
欧阳老师在这里特别提出这些危险。我看下来她以中国为主,这本书简直就是中国古代儒生的黑材料。我觉得欧阳老师可能有一些偏颇,但是我们说来听听无妨。
 
这些儒生就是不切实际,动辄要复古,谈道德,打压那些要做事情的人。比如说汉朝任用了一个大商人叫桑弘羊,他很会做事情。他让国家进行盐、铁、茶、酒的专卖,为国家国库增加收入。他还稳定了过去留下来的常平仓制度。
 
儒生就批评,说这个叫与民争利。欧阳莹之就问,你这儿的民指什么?你其实指的是没有官职的那些地主。因为国家稳定了粮价,地主那儿就没法去奇货可居了。所以后来这个制度是被取消了。汉代最有名的一个文献叫《盐铁论》,就是记录儒生和桑弘羊的辩论。

 
儒生经常提一些很空洞的建议,欧阳莹之举了很多例子。儒生还讲“仁者无敌”。东汉的时候遇到了西北的羌族发生了暴乱,汉朝的皇帝就召集儒生来开会,大家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,儒生提的建议是什么呢?多印刷几本《孝经》,多印一点,送到羌族,让羌族人民好好学习讲孝道,这样动乱就会被平息。
 
儒生认为讲意识形态就能获得胜利,就好比现在有人号召大家多学学“红宝书”,多学学美国宪法,就万事太平了。这是不可能的。
 
那么帝国在膨胀,有些知识分子无视实际的情况,动辄想复古,想要回到古代,罗马也有这个情况。凯撒当了独裁之后,罗马的共和派最后刺杀了他。共和派当然很有文化,很有文采,像西塞罗,著名的散文家,但是他们不切实际,他们刺杀了凯撒之后,也没有好的方案来应对扩大的帝国的种种问题,结果引起了巨大的动乱。

 
但是经过残酷的内战之后,大家害怕了,发现生灵涂炭,于是开始接受以前不可思议的帝国统治形式。他们发现自由诚可贵,生命价更高。
 
在中国方面,秦朝建立的这种法家的科层统治方式,虽然被知识分子批判,汉初也一度复古搞分封制,但是立刻就陷入了汉初的混乱,最后还是恢复了秦朝的制度。所以大家表面上在批判秦朝,但是内里又接受了秦朝开创了很多的好东西,这就是所谓的法家的那一套理念。所以开创性的人往往比较悲剧,你的好东西被别人拿走了,别人还要骂你。
 
汉朝和罗马都各自建立了自己的相对比较稳定的统治,这就是两大帝国崛起阶段的故事。(完)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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